摘 要

生命意识是对自身生命的价值追求，是对一个人的生命价值的最终探寻，是“人的觉醒”。这是一个伴随人类发展的悠长过程。从《诗经》《楚辞》中，我们就已经可见诗人对生命意义的探寻与追问，对人生价值的追求。汉末，战争造成社会动荡，人口不足，人的生命暴露出它的微不足道和敏感。文人墨客的人生如浮萍草，生活无法确保，自己的政治理想也得不到施展。因而，这时候他们开始深思人生意义，这变成建安时期文学发展的方向。曹丕作为那个时代的杰出人物，他的诗中流露对人生理想的探索和体会。本文分为五个部分，第一部分为概论，介绍了曹丕的生平和诗歌作品。第二部分对生命意识做出了界定。第三部分结合具体的诗歌，分析了曹丕诗作中所体现出来的主要内容和生命意识。第四部分阐述了影响曹丕诗歌生命意识的因素。第五部分为结论。希望可以通过对曹丕诗歌的分析和探究，感悟到曹丕诗歌中的生命意识。

关键词：曹丕；诗歌；生命意识

一、曹丕的生平及著作

曹丕(187--226)，字子桓，曹操与卞示所生第一子，建安十六年，任五官中郎将，二十二年，立为魏太子，二十五年，曹操死，曹丕代汉自立，死后谧为文帝。曹丕崇尚自然，但也善于机变。

曹丕自幼就聪明伶俐，成年之后更是能文能武，博览众书，也熟读百家学说。在建安二十二年(217年)，曹丕在和曹植的夺位之战中取胜，被立为魏王世子。在建安二十五年(220年)，曹操去世，曹丕登基改国号“汉”为“魏”，建立魏国，从此，汉朝长达四百多年的统治结束。曹丕在位期间，推行了九品中正制，这种制度成为了魏晋南北朝时期最为重要的一种选官制度，为当时的朝廷选出了很多优秀的人才。并且，曹丕在位期间，还逐一平定了青州、徐州等地的割据势力，最后完成了北方的统一。而在对外上，曹丕也勇猛好战，击退鲜卑，和匈奴、氐、羌等外夷修好，恢复在西域的建置。

黄初七年(226年)，曹丕病逝于洛阳，时年四十岁。谥号文帝，庙号高祖(《资治通鉴》作世祖)，葬于首阳陵。曹丕于诗、赋、文学皆有成就，尤擅长于五言诗，与其父曹操和弟曹植，并称“建安三曹”，今存《魏文帝集》二卷。另外，曹丕著有《典论》，当中的《论文》是中国文学史上第一部有系统的文学批评专论作品。

曹丕的诗与赋一类写军旅生活、民生疾苦，现实感很强，包含着浓厚的人生忧患感。一类是游宴之作，除了直接表现游乐生活以外，也有一些咏物、感怀之作。

另一类是拟代之作，如《燕歌行》、《陌上桑》、《秋胡行》等。这些作品模仿游子、思妇、寡妇、出妇的口吻，设身处地地描写他们的生活情景和内心体验，表现了曹丕对这些不幸者的同情。

曹丕的《典论·论文》表达了重要的文学理论见解，其中批评了文人相轻的风气，高度肯定了文章的作用和价值，提出了著名的“文气说”，分析了诗赋等不同的文体的特征，在古代文论发展史上有重要地位。

二、曹丕诗作中生命意识的渊源和萌发

（一）曹丕诗歌中生命意识的渊源

生命意识是对生命本身和生命使用价值的认知和感受。针对不同的生命个人，其内涵和外延可能并不一致。生活在三国乱世的曹丕，拥有丰富的个人经历，对生离死别一直都有感悟和沉思，生命意识的书写变成曹丕诗歌围绕的一大主题。

对生命意识的探索，其实就是人们对于自己和时间关系的探索，就是对自己存在的意义的探索。宋玉在《九辨》中，他对于这个问题提出了自己的看法。“悲哉秋之为气也! 萧瑟兮草木摇落而变衰。”可以看到，从那个时候开始，人们就开始了从大自然中植物的生长死亡进行了自我反思。汉末，社会动荡，战争频发，大众的生命像浮萍草一样微不足道，在波澜中悄悄地消退。亲眼看到这种情况的发生，学者们对于脆弱的生命有了更清晰的自我认知。在《古诗十九首》中，写到“人生寄一世，奄忽若飙尘。”，“四顾何茫茫，东风摇百草。”生命的短暂，让人们意识到死亡是不得不面对的现实。而曹丕性格本就敏感，他早就意识到了这个问题，并且把对生命意识的探索拓展到了他的诗歌世界。

（二）曹丕诗歌中生命意识的萌发

汉魏时期，正是中国历史上一个十分动乱的时代，汉王朝在当时面临天下群雄争夺天下、战争连连的情况，其国家已经岌岌可危了。曹丕作为曹操的第二子，见证了战争的爆发，他在《典论·自叙》中说:“上以四方扰乱，教余学射，六岁而知射。又教余骑马，八岁而能骑射矣。以时之多难，故每征伐，余尝从。”我们可以看到，曹丕从小就经历了战争的残酷。而后，曹丕的很多诗歌都是关于战争的描写，揭示了战争带来的痛苦，表达了他对在战乱中失去生命的下层民众的同情悲悯，反映了他对整个社会的群体生命的珍视，这也是曹丕诗歌中生命意识的萌发

三、曹丕诗作中所体现出来的主要内容和生命意识

（一）建功立业、尽忠报国的雄心壮志

“在昔周武，爰暨公旦。载主而征，救民涂炭。彼此一时，惟天所赞。我独何人，能不靖乱?”周武王和周公旦参与了战事，解救老百姓于水火之中，表现了结束战争，让人民走向美好生活的信心，这种诗充满着骄傲与希望。周武王灭殷商后，开创周王朝。武王去世后，周公旦辅佐成王。他为了平复叛变外派了部队，稳定国家。曹丕伴随着父亲的出征，开辟了疆土。这和历史上周武王的情况十分类似。因此，曹丕在诗里引入周武王和周公旦的故事，有志立功的心显而易见。在曹丕看来，在动荡的时代，为社会安定作出贡献，完成人生价值，是一件值得称赞的事情。如《至广陵于马上作》:

观兵临江水，水流何汤汤。

戈矛成山林，玄甲耀日光。

猛将怀暴怒，胆气正纵横。

谁云江水广，一苇可以航。

不战屈敌虏，戢兵称贤良。

古公宅岐邑，实始剪殷商。

孟献营虎牢，郑人惧稽颡。

充国务耕殖，先零自破亡。

兴农淮泗间，筑室都徐方。

量宜运权略，六军咸悦康。

岂如东山诗，悠悠多忧伤。

这首诗描写了曹丕亲身带领十万部队占领孙吴、广陵观兵的场景。诗里描写了10万多名战士的强悍精神与“不战而屈人之兵”的希望。一方面，为拥有一支威风凛凛的部队而感到自豪。另一方面，写了发展农业和淮泗的发展战略，说明了对未来发展的计划。曹丕想要在那个年代建功立业，尽忠报国，实现自己的人生价值。

（二）怜悯战士、同情生命的哀叹之情

曹丕的性格比较敏感，加之他的才气，使得他对于世上发生的一些是事情有着一种理性的认识，对自己亲眼所见的事情都表现出一种热切关怀。行军路上，他与士兵们一起经历了风吹雨打，看到了士兵们的痛苦，和他们一起战胜了恶劣的环境，勇敢地面对对手。这种情景写在曹丕的诗里。如“霖雨载途，舆人困穷。载驰载驱，沐雨栉风。舍我高殿，何为泥中。”描写的是曹丕和他的父亲在行军中遭受大风大雨的极端天气。战士们受困在泥泞的道路上，但是他们依然战胜困难，继续前行。应对这一幕，曹丕内心一阵悲伤。他看见战士们的艰辛，理解和怜悯这些战士。与此同时，在恶劣的环境下，他看到了生命的脆弱、生命的凄凉，充实了对生命观念的了解。“殷殷其雷，濛濛其雨。我涂我车，涉此艰阻。”写士卒行军途中的艰难困苦，也表达了深刻的生命感怀。又如《陌上桑》:

弃故乡，离室宅，远从军旅万里客。

披荆棘，求阡陌，侧足独窘步，路局苲。

虎豹嘷动，鸡惊禽失群，鸣相索。

登南山奈何蹈盘石，树木丛生郁差错。

寝蒿草，荫松柏，涕泣雨面沾枕席。

伴旅单，稍稍日零落。惆怅窃自怜，相痛惜。

《陌上桑》描写的是士兵远走他乡，艰难行军，长期性作战，同胞们越来越少，一个个生动的生命因为战乱迈向死亡。行军路上，路面免不了越来越不好走，有着很多的危险。值得一提的是，路上还有豺狼虎豹的吼叫。生命随时随地面临危险，得不到保障。这样的事情，士兵们很苦恼，非常担心。“伴旅单，稍稍日零落”，话不算多，但把士兵离世的遗憾表述的淋漓尽致。伙伴的生命这般脆弱，剩下来的士兵生命安全自然无从说起。这种士兵情况的描述，表达了作者对战场上士兵的同情和对生命脆弱的哀叹。

在《黎阳作四首》其二中：

殷殷其雷，濛濛其雨。

我徒我车，涉此艰阻。

遵彼洹湄，言刈其楚。

班之中路，涂療是御。

辚辚大车，载低载昂。

喊傲仆夫，载仆载僵。

蒙涂冒雨，沾衣儒裳。

整首诗都是在做景色的描述，还包含着对军人的怜悯之心。如同清代作者王夫之对这首诗常说：“只用《毛诗》‘雨雪载途’一句，纵横成文，伤悲之心，慰劳之旨，皆寄文句之外”。通过改编后的“彼桑梓兮伤情”更是描写了见到家乡因战争而荒凉，非常难过的心情。曹丕写了很多宴会诗，关键描绘宴会的快乐。照理说，那样的诗应当表述作者对山水的情谊，原本应该轻轻松松、自然而然的写。可是，因为曹丕的敏感，他开心的时候，忽然出现“乐极哀情来，寥亮催心肝”；载歌载舞的情况下，又因为“为乐常苦迟”而感到悲伤。

（三）游子思妇缠绵悱恻的情感

曹丕的诗歌中大部分都是对于游子飘泊和女性的描写，那也是曹丕诗的主要特点。曹丕置身乱世天下，残酷战争和敏感的性格，让他在老庄哲学中找到了一个精神世界，读曹丕的诗总是会有说不完的忧伤。他人生忧伤的感受，是他那个年代别的作家所不具备的。

首先，曹丕对人生的凄凉表现在对游子的漂泊和女性的思考中。这种诗含蓄、感人至深、凄凉，在当时的时代背景下独树一帜。曹丕的诗更盖上了感伤的印记，以委婉动人的情感获胜。他诗中的感伤情怀通常会当然流露出来。他的朋友阮籍去世后，曹丕感其早逝，感慨其妻之后的守寡生活，写下了著名的《寡妇诗》:

霜露纷兮交下，木叶落兮凄凄。

候鴈叫兮云中，归燕翩兮徘徊。

妾心感兮惆怅，白日急兮西颓。

守长夜兮思君，魂一夕兮九乖。

怅延仁兮仰视，星月随兮天回。

徒引领兮入房，窃自怜兮孤栖。

愿从君兮终没，愁何可兮久怀。

诗前四句描绘了残花、冬初、寂寥的场景，如同清末大学者王国维在《人间词话》年说：“一切景语皆情语，一切情语皆景语。”情与景相融，显现出寡妇的伤感负面情绪。之后通过守夜和带路动作，表达愿随丈夫而去的心理活动描写，从不同视角写下了寡妇对丈夫无限的思念，及其在慢慢长夜中孤单绝望的心情，写的很令人很感动。语气助词“兮”的应用增强了忧伤。《代刘励出妻王氏》写出了王宋的不幸遭遇其他的不多谈了，只能选一个最典型的物品进行描述。趁着好朋友不幸身亡，写下了被抛弃的妻子王宋被遗弃后的无尽悲痛。《见挽船士兄弟辞别诗》描写了纤夫离开妻子后的忧伤场景。“妻子牵衣袂，抆泪怀抱”，离别的时候容易但是相见却很难。妻子和幼小的孩子拽着丈夫的衣服哭。“还附幼童子，顾托兄与嫂”妻子和幼小的孩子让丈夫不放心，没法离开，只有交给嫂子和兄长照顾。这种情景把大众的悲惨遭遇写的越来越忧伤、非常的令人感伤。《燕歌行二首》之一“贱妾载载守空房，忧来思君不敢忘”描绘的是对丈夫思念之情，从而产生的孤独、忧伤和无尽的痛苦，表达对丈夫的思念之情。“不觉泪下沾衣裳，援琴鸣瑟发清商”，写的是妻子为了缓解自已的忧伤与痛苦，手里拿着琴弹。这一首曲子与她的忧伤产生了共鸣，反倒提升了她忧伤情绪。这叫做“借酒绕愁愁更愁”。《杂诗二首》其一中的“郁郁多悲思，绵绵思故乡”表现了游子想回到故乡的却又不能回的忧伤；最后一句“客子常畏人”，进一步强化了游子的忧伤。

来看《寡妇赋并序》：

惟生民兮艰危，在孤寡兮常悲。人皆处兮欢乐，我独怨兮无依。抚遗孤兮太息，俯哀伤兮告谁?三辰周兮递照，寒暑运兮代臻。历夏日兮苦长，涉秋夜兮漫漫。微霜陨兮集庭，燕雀飞兮我前。去秋兮既冬，改节兮时寒。水凝兮成冰，雪落兮翻翻。伤薄命兮寡独，内惆怅兮自怜。

该诗讲的是这名寡妇丈夫死了的孤独和忧伤。“惟生民兮艰危，于孤寡兮常悲。”正写下寡妇的忧伤和孤独。根据大家的快乐与自己的痛楚进行对比，寡妇的孤独和忧伤获得了更深层次的表述。她的爱人早逝后，自己的孩子才只有3岁，遗孤寡妇应对人生诸行无常，深陷深深地哀痛。并且通过描写季节交接时寡妇感受的真实写照，更加深入了寡妇的凄凉与孤单。最终以“伤薄命兮寡独，内惆怅兮自怜”结尾，将无尽的悲伤化作无可奈何，将忧伤与寂寞引向高峰。《又与吴质书》写下了对亡者的忧伤，也表达了自己的忧伤。“昔年疾疫，亲故多离其灾，徐、陈、应、刘，一时俱逝，痛可言邪！”在短期内，失去很多好友，惊呆了创作者，面临变幻无常的存亡和疫情，他束手无策。这封信的中心思想是哀悼逝者，充满着忧伤。

在《燕歌行二首》其一中：

秋风萧瑟天气凉，草木摇落露为霜。

群燕辞归鹄南翔，念君客游思断肠。

慊慊思归恋故乡，君何淹留寄他方？

贱妾茕茕守空房，忧来思君不敢忘，不觉泪下沾衣裳。

援琴鸣弦发清商，短歌微吟不能长。

明月皎皎照我床，星汉西流夜未央。

牵牛织女遥相望，尔独何辜限河梁。

我们可以看到，该诗描写了一位妇女在深秋时节，对于远方丈夫的思念之情。曹丕在此诗中，首先定下了秋天的基调，给人营造一个悲凉苦楚的感受，然后通过燕子已南归，隐晦的表达了希望自己的丈夫早日回家的思念之情。“慊慊思归恋故乡，君何淹留寄他方？”这一句把思妇思念外出的游子，自己独守空闺的感情进行了表述。“援琴鸣弦发清商，短歌微吟不能长。”是痴问，也是怨叹，更是无限愁绪郁结心头的迸发。这里曹丕对人的生命痛苦的体验堪称入木三分，通过描写女性对青春年华的珍惜和难耐寂寞的苦诉，显示出自己对生命和青春的极度领悟。

四、影响曹丕诗歌生命意识的因素

（一）外在生活环境的影响

1.战乱的生活环境

汉未君权衰落，宦官太监开始执掌朝廷政权，战争持续，社会动荡，老百姓生活充满了苦难。在如此的大环境下，生命安全都难以得到保证，亲人之间别离司空见惯，人们对于生命的思考与理解也会出现转变。生命价值是什么？生命是不是永恒不变？好像变成了学者们思索的关键问题。在这个环境下，曹丕自小在军旅中长大的顶层人士，亲眼看到、了解、亲身经历了战场上的生死。在所难免的会对生命的价值进行的探索，这些问题一直索绕它的脑海中。

2.父亲曹操的熏染

曹操是我国古代的政治家、战略家和文学家。本质上，他的一生都充斥着权利，他通读兵法，擅于用兵之道。他指导的官渡之战是世界不可多得的以少胜多的作战之一。从文学的角度来说。他被称作建安时期的文坛领袖。值得一提的是，他对于文学的爱让人印象深刻。参军三十多年来，他一直忘不掉文学。“昼则讲武册，夜则思经传”，“登高必赋，及造新诗，被之管弦，皆成文章”。曹操也十分重视对儿子的教育。曹丕在《典论.自叙》中说道：“我五岁的时候，父亲以身处乱世为由，亲自叫我射箭；我六岁的时候，知道怎样射箭了以后，父亲又亲自叫我骑马；后来，每次父亲出征，我都会陪伴在父亲左右。”《三国志人物全传·文帝曹丕》注引《魏书》称，曹丕八岁就已经很有才华了。曹操对文学的热爱深深地影响了曹丕。一直以来，曹操的人生态度、价值观念都在潜移默化中影响着曹丕。细心了解父子的诗就会看出来。比如曹操的诗里，“盈缩之期，不但在天。养怡之福，可得永年。”表现了人的生命一切除了由天来决定还在于养生，觉得人生除开天命还要靠健康养生，推翻了一直以来“生死有命，富贵有天”的生命观。受父亲的影响，曹丕的人生态度在当时那个年代也是超前的。他不信仙人，有“寿命非松乔，谁能得神仙”的立场。而且和父亲一样，也是有“遨游快心意，保己终百年”的念头。人虽然不能永生不死，但是可以保持身心愉悦来保持长寿。比如，曹丕对军人的怜悯、对乱世天下的探索和对通过建功立业来实现个人价值的向往。那样，不难理解曹丕诗歌中展现的生命观念和对生命的感叹，并含有父亲思维的印记。

3.文友交流的影响

建安文人墨客生命意识的共同提升对曹丕诗文的生命意识形成了深远的影响。建安时期，社会发生战乱和灾祸让人们再次思考关于生命的问题。这一观念在建安文学著作中非常显著，尤其是在建安七子的诗里更是如此。应对持续不断的战乱所带来的惨象，这些人是如此的忧伤。他们期盼作出贡献，为社会安定作出贡献。他们想要有才华的人出现并结束这场战役。“何时当来仪，将须圣明君”；面对生活的诸行无常，她们说：“一生如同黄昏里的芳草。再得不到的情况下，也就不用怨天尤人了”。曹丕奉父亲的命令去南皮解决事务。他在建安与七子里的五子沟通交流，坐到宴席上作诗，观念的矛盾影响了曹丕诗歌中生命意识的建立。如平定战乱、以天下为己任。

（二）内在性情及其对生命观、价值观的影响

1.曹丕的性情爱好

从曹丕的性格和喜好来说，他生性敏感，做事慎重考虑。像《善哉行.其四》，曹丕说：“乐极哀情来，寥亮催肝心。清角岂不妙?德薄所不任”。由于性格敏感多思，宴席时欢歌笑语，听着听着，曹丕不但不会沉浸于愉悦当中，更重要的是在愉悦以后的进行深入的思考。他开心快乐的时间非常少，做为管理者，他如果要无休止的享乐，他就会步入国家灭亡的道路，他告诉自己要变成睿智有为的君王。例如他对于军人的哀痛，自己对生命的探索，漂泊异乡悲恸。“秋风萧瑟天气凉，草木摇落露为霜。群燕辞归雁南翔，念君客游多思肠”。曹丕由于性格比较敏感，在天寒地冻的环境中形成了很多感叹。当想到游子时，不由自主写一首诗表述他对于生命的体验和关爱。在战场上面对悲伤的士卒，充满着忧伤和怜悯，也表达对生命之痛的深切感受。为女性和寡妇发音，使得诗有生命观念。

2.曹丕的生命观、价值观

曹丕的人生观和思想，其诗歌中的生命意识是非常明显的。想起战事，曹丕和父亲的战争经历中开拓新的生命观念，这在他的诗中表露无遗。比如《黎阳作四首》，有抛下战事，完成人生意义的观念。他明白他无法像父亲那般“有功”，但是“立言”又自己发挥的余地。他就把文学的社会意识形态转化成“经世伟业”的观念，促进大家更加注重文学创作，根据文学创作达到立言的目的，造就人生价值。他感慨诸行无常的人生，但是和那时候受风水玄学影响的成仙观点不一样，在他看来把宝押在成仙上是荒诞的，我们要享受现在，扩展生活中的深度与广度。这种价值观念对于他的文学创作起到极为重要的指导作用。

五、结语

总而言之，以生命意识为突破口，曹丕的诗歌能够直接地展现生命意识。从曹丕的诗歌中，我们可以看到想要建功立业、精忠报国的雄心壮志，怜悯战士、同情生命的哀叹之情，还有描写游子思妇缠绵悱恻的情感。诗里这种生命意识展现了曹丕对生命的执着和珍惜，但这些意识出现在了曹丕的诗里，离不开曹丕本身所处的社会现状。现实情况授予作家写作土壤，好诗可以反映时代特点，二者紧密联系。利用他们之间的相互关系来探讨他的诗，有利于认清他们的精髓，同时也可以吸取有益于当代文学持续发展的营养成分。曹丕的诗歌中一直给世人展示了他对于生命的热情，以及对生命脆弱的叹息，是曹丕对于自我人格的一种肯定。